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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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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像一股熱水從額頭開始, 慢慢向身體其他地方流下來。

和先前暴走時的感覺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 Eri只覺得渾身都好燙, 頭好暈,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在身體裏到處亂竄, 她想吐出來又吐不出來……

一回想起那種感覺,Eri手一抖,抓住糖袋的力氣猛地增大。

額頭上那股暖暖的熱流也好像變燙起來了!

不、不行。

不能再那樣了。

她好害怕, 害怕銀發哥哥會跟歐叔叔一樣……

“Eri。”男子依舊淡然的聲音響起, 連帶著頭頂的手也摩挲了一下Eri的頭發, “不要怕。我相信你。”

嘴裏的糖果依舊緩緩散發出香甜的氣息,似乎是從這股甜甜的味道重汲取到勇氣, 剛剛開始加速的心跳又開始慢慢降下來。

控制……控制……

是嘴裏的糖果……

往左……往右……

小姑娘緊閉的眼皮左右轉動著, 連帶著臉頰也是一會左邊鼓起來, 一會右邊鼓起來。如果不看她臉上依舊殘存的淚痕, 或者捏到發白的指尖,這樣緊張的小模樣是會讓人會心一笑的存在。

可惜, 能力越大, 責任越大。

Eri現在還小, 輪不到她去承擔其他責任,但至少,她要保證她的力量不會傷害到她自己。

且不說別人, 先前那次力量暴走,對Eri自己本身負擔也很大。

聽她的主治醫生說, 她高燒了五個小時才用藥物強行降下溫度來。

這樣下去,就算有相澤消太在,一不小心Eri還是會繼續傷害到別人,傷害到她自己。

薩菲羅斯想要試試看,就像他說的,他相信面前這個小姑娘。

沈默不語中,Eri的身體又逐漸放松下來。

她感覺到……額頭上那股水流又變得溫暖起來,像是陽光一樣,照在身上暖暖的,而且整個身體都被照到了。

她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沒有看見擔心的情景——銀發大哥哥依舊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目光溫和,聲音鎮靜:“感覺怎麽樣,Eri?”

小姑娘懵懵懂懂,下意識擡手摸自己額頭上的角卻碰到的是薩菲羅斯的皮手套。

於是男人便體貼地收回了手,沒想到反而看見Eri失望的表情。

薩菲羅斯失笑:“怎麽了?”

小女孩低下頭,額頭上那根獨角獸一樣的角沒有像暴走時那樣瘋狂生長,還是維持著原樣——原來的長度,原來的大小,像是剛剛頂破皮膚生長出來的小羊羔的犄角。

Eri搖搖頭,舔舔嘴裏的糖果,發現那顆原本有指甲蓋大小的糖果已經縮成了一丁點大。

她用牙齒咬碎之後,想到了什麽。

不一會兒,在Eri的控制下,她感覺那股暖暖的東西又慢慢消失了。

小女孩長舒一口氣,一直緊握的拳頭終於松開。

Eri望著自己的手心,嘴裏糖果的甜味還沒徹底消失,心裏也在回味剛才那種泡在陽光裏的舒服:“我好像……那種感覺……”

“很好,Eri。”在Eri的期待中,那只戴著手套的溫暖手掌再次按在了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你做的很棒。”

小女孩仰起頭,明明臉上淚痕還未幹,卻還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下一次,Eri不會再傷害到別人了。”

“……嗯。”

“我說,你這次有點太亂來了吧。”

剛帶上病房的門,薩菲羅斯就聽見身後響起男人懶洋洋的聲音。

回頭便看見相澤消太雙手抱胸,靠在對面的墻壁上,照舊是睜不開的死魚眼,照舊是頹廢的胡渣。

薩菲羅斯默然片刻,沖男人點頭:“……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嘶——”相澤消太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後腦勺,露出困擾的神色,“如果你是我的學生,這時候早被我揍一頓了。剛才Eri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會發生什麽你應該知道吧。”

銀發青年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像一只蝴蝶扇動翅膀,表情看上去竟有幾分無辜:“不是有橡皮頭前輩在嗎。”

“嘖。”相澤消太盯著對面年輕的後輩,皺起眉,“我發現你還真不愧是歐魯邁特的養子。看上去挺冷靜的,一旦亂來卻跟那對師徒一個樣。”

兩人都知道,那對師徒指的是歐魯邁特和綠谷出久。

一個是拖著重病之身,一直奮鬥在前線整整五年多時間。

一個是不顧反覆受傷,都要對抗敵人。

現在面前這個呢,為了讓小姑娘初步控制住力量,連自己安全都不管了。

歐魯邁特的昏迷已經證明了Eri的力量對無個性者也有效,那麽換句話說,她的個性並非僅僅是抹消掉人體內的個性基因,而更有可能是將整個人的狀況往前回溯。

剛才Eri一個控制不住,相澤消太再沖得慢一點,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一旦發生什麽,暫時來說就是不可逆的傷害。

想到這裏,相澤消太表情更覆雜了,盯了薩菲羅斯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歐魯邁特不會希望自己剛醒,自己的養子又躺下去的。”

“不會的。”薩菲羅斯輕聲道,“我保證,他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

相澤消太還想說什麽,卻被一陣鈴聲打斷。

猶如詠嘆調般的歌聲是從薩菲羅斯身上傳出來的,後者道了聲抱歉,接通電話。一邊聽,那雙和頭發相同顏色的眉毛一邊就皺了起來,隨後又舒展開。到最後,薩菲羅斯只說了句好,便幹脆利落地掛斷電話。

“怎麽了?”相澤消太打量著他的表情,挑起眉毛。

俊美的銀發青年沖他一笑,眼中流光溢彩一閃而過:“您的學生找到了。”

“……”

直到薩菲羅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相澤消太才回過神。

他打了個哈欠,掏出眼藥水滴在酸澀的眼睛裏。

直到藥水徹底被幹澀的眼皮吸收,相澤消太才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裏自言自語:“說什麽我的學生,不還有他的養子麽。就算沒有他們,那小子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吧。”

說完,他就站起身,走到對面推開門,沖裏面露出燦爛笑容:“喲,Eri小妹妹!有什麽想玩的游戲嗎?”

……

橫濱市青葉區某地下室裏,爆豪睜開眼。一夜未見光的眼睛被頭頂昏黃的燈泡一照,不由得瞇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眼手上和腳上的束縛,然後才扭頭打量周圍。

這是一處酒吧式的密閉空間,整個面積不大,也就十來疊平米,沒有窗戶,照明全靠吧臺頂部的打燈。

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站在吧臺後,正在用一塊幹凈的抹布擦拭一只高腳杯。

吧臺前坐著一個死氣沈沈的青年,勾著腰,聳著肩,身上零零碎碎一共抓著十四只手,臉上也蓋著一只。頭發灰白,看不清楚長相,唯有那雙細小的暗紅色眼睛格外顯眼。此時那雙讓人不舒服的眼睛正落在爆豪勝己身上。

再旁邊則站著三個人,正是前不久突襲雄英暑期集訓的那批家夥。

視線繼續向左走——

爆豪瞳孔放大一瞬,看見一個小男孩以和自己差不多的姿勢綁在另一張椅子上。

在爆豪看到紅發小男孩的時候,對方也正好看見了他。兩人對視一眼,對方眨了眨天空般色澤的瞳孔。

“爆豪勝己。”

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強硬地拉走爆豪的註意力。

爆豪擡眼看去,正是那名灰白頭發的家夥。

苦於臉上被戴了口罩,爆豪沒法說出那句“哈?你是誰啊?快把老子放開”這句很有他個人特色的話,只能瞪起雙眼表達自己的憤怒和不屑。

青年完全無視了爆豪臉上的怒氣,自顧自撚起吧臺上的一張照片——那上面是爆豪在運動會上的頒獎照——渾身綁著鐵索栓在了一根鐵柱上,不像是頒獎,更像是行刑。尤其是配上爆豪當時猙獰的表情,更像是某個窮兇極惡的犯人被處於極刑。

爆豪當時那麽火大是有理由的,全都是因為某個陰陽臉跟爆豪決戰時不肯使用火焰個性,讓爆豪覺得自己被深深地看扁了。這對連毛孔裏都充滿自尊心的少年來說,簡直是比失敗更慘烈的恥辱。要不是被綁起來強行受獎,當時在頒獎臺上爆豪就要把獎牌扔到主持人的臉上……

眼下灰白頭發的混蛋把這張照片拎出來,又勾起爆豪勝己的慘痛回憶,這讓他表情更加猙獰!

“嗚嗚嗚!”(有本事把老子放開!)

“別激動嘛。”青年晃了晃手指,連帶著指尖那張照片也晃了晃,“我們這次請你……還有這位小朋友來,只是想跟你們好好談談。”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神威爆豪更加火大,因為——

“嗚嗚嗚唔嗚!”(憑什麽這小子沒戴口罩!)

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麽,旁邊神威笑嘻嘻彎起眼,晃了晃腦袋:“我很乖哦。”

爆豪:“……”

死柄木:“……荼毘,幫他解開。”

死柄木不僅要解開爆豪的口罩,還要把他和神威手腳上的束縛也一並除去。這讓荼毘有些遲疑:“沒問題麽,死柄木,這兩個小子會大鬧一場吧。”

“沒關系,只有處於對等地位的談話才能被稱得上挖角。”

“……你說的算。”

在荼毘給兩個孩子解綁時,死柄木重新坐回到吧椅上。

他將照片放到一邊,兩只手垂在膝蓋間,貓著腰望著對面一大一小兩個男孩。先是看了看神威,隨後看了看爆豪,然後又移開視線,最終死柄木還是把目光落在金發紅眼的少年身上:“有興趣加入我們麽?”

“哈?”正揉著自己手腕的少年擡起頭,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死柄木。

相較於一開始,死柄木的養氣功夫好了許多,就算被這樣看著,依舊心平氣和。

他轉身打開電視機,上面播放的正好是社會媒體問責雄英高中的新聞發布會。他們正對雄英暑期集訓被學生襲擊以及某女孩個性暴走的問題詢問:

“有七人受毒氣影響需要留院觀察,還有一名學生和一名孩童失蹤,請問雄英中學對此有何解釋?”

“據說那位力量暴走的女孩曾是黑道組織死穢八齋會少主的女兒,她這次個性暴走是否是故意的呢?”

“聽聞個性暴走時,負責監管女孩的橡皮擦英雄不在場,直接導致英雄歐魯邁特昏迷,請問根津校長有什麽想說的?”

“如此強力的個性連歐魯邁特都受傷,那麽是否意味著……”

雄英高中的記者招待會上一團亂麻,提問聲此起彼伏,在接連不斷的閃光燈下,根津校長和一年A/B班的兩名班主任臉色被照得雪白。

“世人就是這樣,只看結果。”死柄木冷笑一聲,轉動椅子看向身後兩個孩子,“明明雄英已經做到了最好,明明來襲的敵人大部分都被處理,明明只差一點點就能救下被擄走的學生和孩子……這些他們都看不見。他們只看見職業英雄的無能。”

“可是,只要是人,就算是英雄怎麽可能不犯錯呢。”

“人們依賴英雄的同時,又對他們報以不切實際的願望。”這次說話的是荼毘,“這個社會的所有人都以為英雄無所不能,他們從沒想過,英雄也是人。”

“當英雄將救人的義務和金錢、名譽掛鉤時,所謂的‘英雄’也成了為滿足自身的工具。在現在的超人社會,英雄們扭曲了原本的含義,被條條框框束縛住的他們企圖用同樣的條條框框束縛住那些向往自由的人。”死柄木張開手,對爆豪認真道,“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被這個社會所接納。我想你也是一樣的。”

他向少年伸出手:“加入我們敵聯合,我會讓你明白一直保持勝利是多麽簡單的一件事。”

爆豪一直沒說話,直到聽見這句,才抽了抽眼角,壓低身子,嘲笑著開口:“勝利?像你們這樣喪家犬一樣的勝利嗎?”他目光輕蔑地掃視一圈這間酒吧裏的所有人,“從你們大張旗鼓剛開始登場,到現在就沒贏過吧!”

死柄木眼一沈,渾身的殺氣瞬間爆發,像針紮一樣刺向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爆豪瞳孔一縮,手心裏卻爆出零星火花。

死柄木弔深吸一口氣,壓下滿心暴虐,保持冷靜解釋:“你認為我們輸了嗎?不,從這場記者招待會開始,我們就贏了。”

他手一擡,指向身後仍然在繼續的招待會:“打破社會對英雄和個性的固有認知,啟迪他們自己思考。這就是我們這次的目的,你可以仔細考慮考慮。說完,他又看向神威:“你呢?”

紅發小男孩眨眨眼,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死柄木:“……”

神威:“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們什麽啟迪啊,認知這些事。”他聳聳肩,眼露無趣。

死柄木不慌:“我知道你,薩菲羅斯的養子。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麽。”手掌下的嘴唇往一旁拉扯,露出了一個無人看見的詭異笑容。

想起自己調查到的那些事,死柄木越發想笑。

英雄的孩子卻壓根不想成為英雄,行為準則更是比一些地下世界的人更血腥堅決。明明是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卻已經察覺到那些加諸在英雄身上的束縛了麽……

本來神威是真的沒興趣知道這個敵聯合到底想幹嘛。不過聽死柄木一說,他又被勾起了一點興趣。

他還挺想知道面前這個神神叨叨的家夥到底調查出了什麽。

“這個世界的地下世界裏,除了黑道組織,像我們這樣的個性罪犯團體,還有一些其他從事非法交易的存在。之前被你殺死的兩個黑衣組織成員就是這些人。”死柄木聲音越發沙啞,語調卻詭異地上揚起來,“我也很驚訝呢,你一個孩子把那幾個還算職業的家夥都幹掉了。”

“……哦。”神威的呆毛又耷拉下來了。

死柄木沒察覺,還在繼續興致勃勃的演說:“我看得出來,你也是個不願被束縛的人。既然如此,加入我們,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無論是殺人亦或者是戰鬥……”

“篤篤篤——”

他還沒演講完,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死柄木眼睛一沈,看向那扇鐵門,旁邊幾人也站直了身體。黑霧慢慢將手中的高腳杯和抹布放下來。

“進來。”

“嘎吱——”

門被推開,一個人氣勢洶洶沖進來:“死柄木弔!”

死柄木好不容易直起一點的腰又塌了下去,黑霧拿起一個新的高腳杯開始擦拭。

來人匆匆掃了一眼爆豪和神威就繼續盯著灰白頭發的青年:“你不是承諾過,要去救少主嗎!”

“……”

鐵門在那人身後砰的一聲自動合上,他好像沒察覺到房間裏的微妙氣氛,繼續嚷嚷:“難道這就是敵聯合的誠信?明明之前商量好的,我把Eri的個性告訴給你們,你們幫忙救出治崎少主!”

“噗噗。”

一聲輕笑在安靜的酒吧裏格外刺耳,也使得這名疑似死穢八齋會心腹成員的青年紅著眼看過去。

是趴在櫃臺上的渡我被身子。

她撅著嘴,微紅著臉,看上去清甜可人,說出的話可不動聽:“傻子嗎。”

“你說誰!”

“嘻嘻誰應就說誰啊。”

“你……”青年漲紅了臉,連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他生氣的不僅僅是敵聯合沒遵守約定,更憤怒的是對方的輕蔑態度。

不屑,冷淡,嘲諷。

青年從那一雙雙眼睛看過去,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粗喘得越來越厲害,到最後,視線落回到死柄木身上——

“去死吧!混蛋!”

青年剛擡起手,死柄木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只見那只瘦弱的手掌輕輕扣在了青年壯碩的手臂上,五指接觸皮膚。

下一秒,奇特的黑色裂紋就迅速在手臂上擴散。

“啊啊啊啊!!!!”

伴隨著青年的慘叫,從他的手臂開始,到肩膀,再到臉,最後到整個身體……就像皸裂的土地一樣出現了深深的幹裂紋。

短短幾秒之內,青年的整個身體都遍布了黑色紋路。

慘叫聲戛然而止。

隨後,稀裏嘩啦的動靜後,死柄木松開手站直了身體,青年整個人就像一尊垮掉的土偶般碎成無數塊隨便掉在地上。

那些泥土般的殘留物堆積在死柄木腳下,很難認出幾息之前,這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死柄木毫無波動,處理掉這個人後,若無其事地走回吧臺,一邊走,一邊抓撓自己脖子問兩個人質:“我們繼續。你們考慮得怎麽樣了?”

爆豪首先笑了一聲,一滴冷汗從他額角滑落:“別開玩笑了,讓老子加入你們?還不如直接做夢來的快!”

死柄木嘆了口氣,看向神威:“那麽你呢。”

他似乎是覺得神威加入敵聯合的可能性比爆豪還要大。

不過,如果真的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那麽神威這小子……爆豪不由地看向理應該是自己隊友現在卻不一定的小男孩。

小男孩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體兩側,姿態放松,臉上揚起笑容,看上去愉快得似乎下一秒就會張口答應。

……真的會答應嗎。

如果他答應了,自己這個人質估計就會失去價值。

只能想辦法跑出去了吧。

這一刻,爆豪全身都繃緊到了極限。

其實不光是爆豪,就連死柄木看見神威臉上的笑都覺得這波穩了。

在拿到神威的情報後,他詳細分析過這個和薩菲羅斯一點都不像的孩子。怎麽看,怎麽都覺得神威是天生地下世界的人。

如果能策反薩菲羅斯的養子加入敵聯合,那才是對英雄們的重重一擊。

所謂的英雄,全都是一群被人捧得忘形的蠢貨。

想到這裏,死柄木不由得期待地望向神威:

來吧,說出你的選擇。讓你化為壓垮英雄形象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的選擇就是——”

神威故意拖長了聲音,一雙眼睛完成月牙,“我拒絕!”

一道微風閃過,他整個人化為一道紅影向死柄木略去。

與此同時,剛關上不久的鐵門再次被敲響:“喲,先生,您叫的外賣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提議長出翅膀後薩爺帶BGM出場……你們是魔鬼嗎???真的不違和嗎???

想象一下,打得正激烈的時候,薩爺張開翅膀,沒等圍觀群眾“哦呼”就聽到一陣激昂的音樂從薩爺身上傳來。

敵人和吃瓜群眾一起懵逼:怎麽打架還藏音響的?原來薩菲羅斯是這麽悶|騷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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